荒誕的夜

昨夜,荒誕的夜裡荒誕的選舉荒誕的辯論。鏡頭水平地切割下候選人的頭顱與肩膊,陡然下坡,我們才終看到那代表民主額上的頂峰。大家竟都訕笑了,為著這樣的高度差異,或實力的懸殊,或別的。歇力的笑聲裡盡是無力的靈魂。

紅嘴酒渦的男人情急併出一句:「你呃人!」好熟悉,多麼像十年前調皮的表弟,橫蠻無理,竭力叫號出那已是最有力的一句。

公司裡有傘,家裡有傘,手中無傘,凌晨下班,雨夜濛濛,灑在身上,黑絨褸子亮閃亮閃,鏡片盡是濕雨紛結。

朋友道:「你最近寫的怎麼都是評論評論與評論?唉……」她臉上浮現可惜。我懵然不知,但不知這篇還算不算得上是評論?

近旭日之時,胃部乾扁攪痛,酸氣一湧而上,胃酸磨蝕胃酸。與妹共嚼,久違的炒麵王,狼吞虎嚥,噎出了長長的胃氣,飽了,舒暢了。

網上一隻人掌中的白老鼠,嚇呆的表情,我笑彎了腰。穿軍綠色風褸的狗,長出人的手,在看書,吃食,擦口水。看了一遍、兩遍,荒誕地笑,我笑出了淚,在眼角處鑿開了微細小孔,讓擠湧而出,淚,和著淚躺下,蓋好被子,夢裡笑出了聲音。

荒誕的是,浸淫了整整一個月的荒誕的霧的夜,早上卻陽光乍現。願,荒誕盡給驅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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