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續睡不夠的一個星期,為了想做的事情而終於可以試做了,不得不這樣吧?
前幾天,本來訪問磨刀的華叔,卻給他問我:「你為什麼做記者呢?一定很喜歡吧?像我一樣,不喜歡,不會那麼辛苦地做。」我苦笑,也不好意思告訴他:「華叔,其實我還不算是正式的記者……」我比較像是一名小編。
過幾天,男助手看到我面書上和一個女生的合照,網上聊天時,他笑我說:「你怎麼看起來眼睛那麼小像沒睡醒?」我悻悻然:「那天只睡了四小時你說呢?」雖然我眼睛除了眼袋就從來沒大過。
沒見面的這星期,時間延長得像一個時代。
他回我:「你想做的事太多了。」我反問他:「不這樣還可以怎樣?」心裏有數,寫blog、寫專欄(、寫小說)、學法文、學煮食、學攝影、學手作,工作編專欄編副刊,還有看書看雜誌,一點點應酬(也應酬他),擠滿一星期。但當初的火頭,是他燃起的,一路上給我扇風點火。是你嘮叨我,說我從前浪費了太多時間,現在都要追回來,如果,你真的好想好想好想做到那些事情。
我晦氣說:「還有,我胖了好多……」夜夜放工吃宵夜之過。
然而夜深了,另一邊的他,仍然忙得沒空回我。
也許因為疲倦,也許因為壓力,也許因為撒嬌,我又瀕臨發脾氣的邊緣。直至他突然回話:「不過,我還是喜歡照片裡的胖妹。」而合照裡,我旁邊正站着一位新相識的纖瘦美女。
他又問我:「明天不如由我煮吃的?你想吃什麼?我可以試煮。」這句話由一個從來只煮餐蛋公仔麵的人來說,令人感到無比震驚: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好?」他說:「我幾時都咁好。」
下班的時候,想起從前半推半就參加厭煩的校內彌撒,風趣的神父說:「辛辛苦苦做好事,辛苦過去,好事留低;開開心心做壞事,開心過去,壞事留低。」也許我已經寫過了,但我現在又想起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