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誕節過了,因為貪玩,又遲了,整整十多天的空白手作文字,要怎麼追回來呢?只好寫些過氣文字。
聖誕前夕,有同事用一個早上在家裡焗了五盤小薑餅人,姿態各異,很可愛,用一個玻璃罌滿滿盛著,「人頭湧湧」。另一個同事看見了,歡喜得捧著罌子吃不停。還有個同事,用了四種香料做薑餅人,嚐起來玉桂味比薑味還要香濃。真喜歡公司的手作文化,同事很窩心。
至於我的薑餅人,中學時在家政堂學做過一次,可食譜早就散失了。最近迷上團購,臨近聖誕,發現了薑餅人製作套裝,才有湊湊熱鬧的念頭。
聖誕節過了,因為貪玩,又遲了,整整十多天的空白手作文字,要怎麼追回來呢?只好寫些過氣文字。
聖誕前夕,有同事用一個早上在家裡焗了五盤小薑餅人,姿態各異,很可愛,用一個玻璃罌滿滿盛著,「人頭湧湧」。另一個同事看見了,歡喜得捧著罌子吃不停。還有個同事,用了四種香料做薑餅人,嚐起來玉桂味比薑味還要香濃。真喜歡公司的手作文化,同事很窩心。
至於我的薑餅人,中學時在家政堂學做過一次,可食譜早就散失了。最近迷上團購,臨近聖誕,發現了薑餅人製作套裝,才有湊湊熱鬧的念頭。
從來喜歡製作或挑買點小禮物,因為愛看朋友收到後驚喜的樣子。
第一次聽這種讀誦的方式,作家從書裡跳出來,在眾人面前,翻開自己的書,一段接一段的跳讀。
有寫作經驗的人都知道,其實不大願意讓人看見自己的寫作狀態,未寫完的絕不給人看,別說朗讀,就算是人家在你面前看,也會覺得尷尬。但這個叫陳寧的女子,竟然拿起自己的書,就婉曼地讀出來,那種專注,像築起了一堵氣牆,保持了距離,讓人覺得貞潔。想就是朱天文說的「獨自娟好」的最好詮繹。
陳寧很率性,朗天和她談到激烈處,她便喜形於色,說話有點著急,急著從腦袋裡傾出她澎湃的想法。朗天覺得她讀誦的方式像電影的剪接效果,她便回了一句:「說不定我會去做電影。」這倒真讓人期待。
鄧小宇一來,她在台前豪不掩飾的驚呼「小宇!」。到得尾聲,鄧小宇分享,覺得她好有型,活動開始時她一個人站出來,沒介紹自己,也沒跟大家打招呼,就逕自低頭讀小說。只見她,嫣然一笑,所有的回應都一下子融進深邃的笑容裡。難怪她總是相識天下,鄧小宇來了,阿P也來了。
在kubrick這間集書、電影與咖啡於一身的方隅,很精緻,是陳寧《交加街38號》新書的一個小形聚會。約三十個座位全滿了,幸運的,我碰見了鄭政恆先生,他空出的位置本來朗天也想坐,後來,這兩個風度男子都給我讓了座。旁邊的不是書迷也該是文藝少女,陳寧和朗天談到癥結處,她們總猛點頭。後面的聽眾,隨意的,或坐或站或邊看書邊聽,散落各處,感覺卻更是集中。
《交加街38號》訴說我城的愛無能、沒有性別指向的性無能,只因我們不敢迎上。陳寧的文字,又市井又優雅的結合,她說暗瓦底攝了很多喜歡的東西進去,文藝與音樂。「咖啡店.再相見」,大家,依舊無穿無爛。既然她這樣作結,我也替她貫徹始終,祝她 繼續無穿無爛。
聖誕快來了,六個女孩再相約,原是中文系的舊同學,這次玩點新的,三小時內要畫成一個袋子和20x20cm的畫。
瑪姬遞來一條圍裙,熟悉地喚我一聲:「嗱,同學!」穿上圍裙、戴上手袖的六個人,頓然變了小學生。雖然Hitomi shop的環境不算寬敞,我們要雙雙對坐而畫,假如你對面的同學仔畫得激動,馬上就會傳來她畫筆的震動,但大家還是急不及待要發揮小宇宙。
默默的畫,我是那個會一頭栽進畫布的人。一時感慨,我輕嘆了一句:「唉,很久沒試過這樣荒廢時間了。」坐在我右邊的京葱也感嘆,但只和應了一聲,又埋頭苦幹,繼續畫她我一直認定是「野馬」的圖案。
坐斜對面的八卦同學快嘴,繞過來看我們三人。我當然被取笑了,都一整句鐘了,「竟然仍畫著那兩塊嘢」我抗議:「那不是嘢,是一扇窗,精粹!」又繼續被恥笑。
好像有人問起京葱畫的是什麼,我擅自口快快替她答了:「一隻馬」,她聽得差點暴跳起來,我瞥一眼她電話裡的原相,竟是「一杯芒果雪糕……」眾人笑得人仰「馬」翻。「係囉,還以為她咁堅。」瑪姬道。
有兩個受不了折磨的人,畫完了袋子後,馬上換上畫布,索性畫起「星空」來。矢豆老師揶揄她們:「不如畫昨天的月蝕啦!」那直開一盤黑水,把畫浸進去算了。這二人沾沾自喜自己畫畫的速度,又再攻擊我:「除了兩塊嘢,終於加了一條路軌!」這,我才明白京葱的感受,那是牆上彎彎曲曲的一條梯子,不是路軌,還有喻意的……氣得牙癢癢,我只好馬上加上梯子的陰影以正視聽。
不理那兩個瞎搞的星空,矢豆老師畫了技驚四座的無辜貓,雲迪孜孜不倦的畫了個鹹蛋黃。我只嘗試把《他們在島嶼寫作》封面的意境畫下來,抽象的,就不用怕四不像。有人提議「下次不如玩陶藝啦」,我第一時間叫好,最喜歡杯具了,哈!
那段大家心思都忙著畫畫的時間,有一句沒一句的絮語,竟回到了一起上課的日子。懷念啊,這麼可愛的你們。
難得跟亭亭玉立的妹妹到咖啡店聊聊天,喫喫下午茶,裝裝有文化。她住大學宿舍我上夜班,我倆見面時間著實不多。很喜歡她那個大眼睛朋友,乖巧機靈的女孩,便問她有沒有人追了。妹妹搖頭,竟然都沒有,她自己也是一片空白。都已經整整一個學期了,雖然我的也不堪回首,但怎麼就那麼不濟呢?
不說某年代的才女,傳聞年輕時就有六十多個男朋友。
媽媽那一代,就算她吹噓吧,最少也有四五個,當然是不同時段的。有些因為婆婆不喜歡,那便推倒重來,聽她的往績,好像有象牙大王的兒子(是真的現在就不會那麼窮啦!或者不會有我啦……)、生意人,或者老實年輕的工匠……最後,就是現在的賴皮爸爸。不過爸爸當年,每星期都會寫情信給她,我想現在我這麼愛文字,就是因為有了爸爸的情信遺傳因子吧,哈。
就算是非常內斂的「陰佬」四姨丈,為了追現在又胖又粗魯的肥師奶,厚著臉皮天天跑到婆婆家裡坐,木木獨獨的,也硬要蹲在那裡讓四姨媽看見啊。
不是沒見過媽媽姨媽們的年輕照片,不至驚為天人,但總算青春可人。那個年代,讓人驚豔的竟是爸爸姨丈們,今時今日的大肚腩小禿頭,曾是一個個雄糾糾的男子漢!
那些時候,與其說是追女仔,倒不如說是耍花槍吧,明明男有心女有意的。
現在身邊的朋友,都俏麗亮眼,可愛性格各異,卻不多見簇擁在她們身邊的觀音兵。雖說這個年代談情說愛講情投意合,自自然然就走在一起,甚至很多主動出擊的女追男。但總少了媽媽那年代的熱熱鬧鬧,甚至不及《那些年》的蠢蠢欲動。曖曖昧昧的甜蜜沒有了,驚喜不見了,心思也沒了,這樣一個戀愛的儀式竟湮滅了。
我們這一代的,這些觀音兵都到哪兒去了?